第十八章
主动
走廊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巨大的茫然让冯曼的思考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期。
他刚刚在说什么？冯曼一时间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首席先生真会开玩笑。”冯曼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思维宛如锈住的车轮，“哪有什么香气，难道是谁不小心放出的信息素？我一个beta也闻不到，您见谅，见谅……”
“系统、初代、星陨海。”圣利斯每说一个词，冯曼的身体就会不自然地震一下，“还需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冯曼的想象力，他连苍白的辩解都说不出来了，满脑子都是两个字——完了。
初代的事已经被圣利斯知道了，他必定会在会议上当场揭露，冯曼脸色苍白地想到，盛丹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些人如果得知这件事，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些人势必会借题弹劾，到时候他这个总统的任期怕是要提前结束了，而结束之后等待他的将会是……
“看来您还是有些不信。”圣利斯拿出了一枚芯片，“这是一段录音的备份，您应该不太希望这段录音在接下来的会议上当众播放。”
冯曼陡然抬起了头，直直地看着圣利斯：“谁录的？”
圣利斯没有回答。
冯曼瞳孔骤缩，好不容易收拾出来的冷静荡然无存，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圣利斯，仿佛在看一个冷静到极致的疯子：“圣利斯，你这么说，就不怕——”
他的神情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圣利斯平静地看着他：“我要一份名单。”
圣利斯好整以暇地收回了目光，会议逐渐接近了尾声。
几个主导者三缄其口，盛丹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一退再退，局面最终完全被特里斯掌控。
“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圣利斯意有所指道。
听到对方不打算在会议上播放，冯曼很快便从绝望的状态中抽离了出来，他立刻接过了那份录音，转身看了一圈发现周围暂时没有其他人后，扭头看向了圣利斯：“你想要什么？”
不用圣利斯点明，冯曼微微松了口气道：“军部还是哪个部的？”
但是圣利斯的重点并不在盛丹人身上，他还没有蠢到把希望完全寄托在那份名单上——冯曼有充足的理由在其中掺假，而且以盛丹的体量，他们能够接触的特里斯官员也不会太多。
会议结束，晚宴照常进行，圣利斯坐下后，陆星野没等他开口便直接坐在了他的下手位——就和中午一样。
十分钟后，下半场会议如期举行。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威胁你。”圣利斯缓慢地开口道。
全场鸦雀无声。
盛丹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包括冯曼在内的两个当事人格外沉默，剩下那个一开始就被陆星野砸晕的官员堪称目瞪口呆地看着毫无异状圣利斯，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总统先生原来是这么想的吗，只要不损害到自己的利益，即使牺牲掉整个联邦的利益也无所谓。”圣利斯看着他，缓慢而冷漠地说道，“不过总统先生似乎搞错了一件事。”
但被捕兽夹夹住腿的猎物，是不可能不在地上留下痕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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