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商聿问这个问题的原意，是想知道她的那个丈夫到底有没有欺负她。
如果有的话，他希望她可以勇敢地说出来，不要默默承受这一切。
可是他这句话问出手，唐柠脸上就突然红了一片，握着酒瓶的手也一下没有端稳，不少酒洒在了外面。
“对不起……”唐柠低垂着头，急忙处理桌上的那些酒。
商聿看着她此刻的反应，想起当时的情景，一颗心也跟着跳漏了一拍，“对不起，我当时不是故意的，我是担心你的伤……”
“嗯。”唐柠应得很轻，脸上的红晕却越发明显了。
商聿总觉得自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看着她不停地擦拭着桌面的酒，便伸手想从她手里接过抹布，“我来吧。”
但是伸手的一瞬间，唐柠正好往后缩去，商聿就这么一把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干燥滚烫，莫名有点熟悉。
唐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想到了那荒唐的一晚，焦急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商聿这才赶忙松开了。
从未如此狼狈过，商聿很努力地想要找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希望商妍交到不好的朋友。”
唐柠急忙点头，“嗯，我知道的。”
“这个酒洒了，我去给您换一瓶。”
“不用了。”商聿急忙叫住了她。
让她去换一瓶，她只怕半年就白干了。
“唐柠，算起来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你可以尽管开。”
唐柠眼眸闪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是真的想厚着脸开口借钱的。
妹妹的病对他们这个普通家庭来说，真的是一个无力负荷的巨大压力。
可是对于商聿来说应该只是不入眼的小钱。
双手绞在一起挣扎了许久，残余的自尊还是让唐柠没能开得了这个口，只是点头应了一声，“那我想想。”
说完之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商妍给自己介绍了这份工作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叶建章根本没肯供她读大学，哪怕她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哪怕她已经考上了最好的大学，他却用妹妹的病要挟，让她放弃了大学梦去打工赚钱。
这些年她一直在自学，比寻常人还要努力，可却还是因为没有好大学的毕业证，而被大公司拒之门外。
所以能有如今的工作，她就已经该知足了，哪里还能再去开口要钱。
唐柠这么想着，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情绪，转身快步走开了。
对于自己的那个挂名丈夫，原本那日发过信息之后唐柠就没有太放在心上了。
只是今天被商聿这么一问，她才想起来这几日他的那个助理好像一直没有来找过自己。
晚上忙完回家，唐柠翻出自己的私人手机，看了一眼才发现对方联系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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