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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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和氏的窗纸门都是推拉式的。

即使是很放轻动，也无法完全消声。

本丸这栋建筑也已经有些年份了，因为黑暗本丸的历史问题，这里也没有好好休整过。

直至膝丸轻手轻脚的进来，带着刚刚沐浴之后的那股水汽，髭切才睁开眼睛。

一双茶金色的眼眸，竟是无比的清醒与明澈。

“兄长，你是身体不适吗？”

膝丸这话问得也不是很肯定。

刀剑付丧神天生不会生病，除非提供灵力的审神者的灵力出现了一些问题，否则他们一般是不会出现身体问题的。

但髭切的表现又确实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膝丸只能猜测自家兄长是心情不好引起了一系列身体上的问题。

和已经暗堕许久的髭切不同，膝丸来本丸比较晚。

虽然两振刀剑都是完成极化了，但膝丸为人的时间要短一些，他没有暗堕，自然也不知道兄长暗堕之后是不是会有什么负面用。

只是他看本丸其他已经暗堕了的刀剑在接受了新审神者的灵力供应之后，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不适应，他猜测应该没有什么灵力不相容的问题。

“兄长，你说我要不要去找源……审神者……契约呢？”

“……”闻言，髭切愣了一下。

“我觉得……我毕竟是源氏的刀剑，为他而战也是理所当然的，”膝丸有点纠结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如果他……还想要我们的话……在培养他自己的刀剑之前，他应该也会需要我们的战斗力的，现在这个僵局，总有一方要主动打破……我觉得如果我去投诚的话，应该会得到认可的吧……”

和直接从刀剑召唤出来的新手刀剑付丧神情况不同，像是他们这种曾经有过其他主人的付丧神，和新任审神者之间的契约并不十分稳定。

直白点说，这个本丸的灵力虽然是由源赖光提供，并且一切都已经被他接管，事实上，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也得到了他灵力的稳定和帮助，但他们之间并没有结成像直接煅筑并召唤出来的付丧神那样的契约。

源赖光对他们的约束能力，在一般情况下，是完全足够的。

但如果没有直接契约，像是那种借助于审神者对付丧神天生约束力而命令他们去做一些危及生命的事情时，就没有办法做到。

源赖光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通常，黑暗本丸的刀剑们只有在认可了新任审神者之后，才会愿意和新审神者重新缔结契约。

但让大家惊讶的是，源赖光似乎并无这样的打算——连提都不提，让人心里不由心生不安。

契约，就像是一种彼此认可并且可以保护实力相对来说更弱的审神者的东西。

付丧神想要挣脱契约只有暗堕，而暗堕付丧神如果想要摆脱这种契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先前，本丸就有暗堕付丧神和之前的审神者契约。

最后为了不被审神者控制对自己的同伴刀剑兵刃相向，这些暗堕刀剑都是自尽而亡。

对于没有暗堕的刀剑膝丸来说，如果有一天和源赖光不得不针锋相对了，他还有暗堕一条路可以走。

膝丸对源赖光的印象还不错，他对源氏旧主也有着天然的好感加成。

当他今天和其他刀剑一起打扫了手合室，又训练了一整下午之后，他对力量和刀技的感触更加深了。

为了让源赖光信任他这一刃刀剑，可以命令驱使甚至使用他，和源赖光缔结契约是必须的事情。

而刀剑付丧神一旦和审神者契约，就会得到更多的灵力供应和反馈，两者的联系会更加紧密。

除了在意外情况下对刀剑付丧神的限制，契约会让刀剑付丧神的灵力稳固，其实是好处多多的。

而且源赖光一代名将，如果能够得到他的信赖和指导，膝丸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