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沄和郁离带着金芙蓉离开百花圃,前往对面东方的春生殿。
虽然她也不知道雁沄要那么多法宝干什么,但跟她待久了,自然什么谎都能扯。
郁离:“她们居然没追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不会偷偷举报你吧……”
雁沄再次化作一颗白果,没理她,似乎对这两位朋友很是信任。
这次没了花盆,直接飘到郁离头上当个反光的大珍珠。
郁离嘀咕:“你现在做的一些事总让我有一种你要在临走前给玉京搞个惊吓的感觉。”
“你想多了,你师傅我没那本事。”雁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郁离小声:“那谁知道呢。”
雁沄没再跟她废话,除了给她指路外,没再多说一句话。
她们本应往正东方的扶桑树而去,却在临近春生殿几十里的时候突然拐弯,往东北方向驶去。
眼瞧着路线越来越偏,四周景色也逐渐陌生,现在已是戌时,月亮高悬,除了暗沉的月光,四周又升起浓重雾霭,愈是前进她越是迷茫。
郁离踌躇不前:“这不是去春生殿的路吧?”
周围静悄悄的,鸟啼鹤唳丁点听不到,只有无名风伴着青绿色荧光呼啸而过。
这荧光像烟雾,从前方伸展至郁离的所在的方向,伸手去触碰,好似溪水划过指缝,轻柔又舒爽,忽见嵌有树根的手环接触青绿色荧光,竟也被共振地发光。
雁沄淡淡道:“往前二十里右拐就到了。”
郁离见她胸有成竹,乖乖按着她的路线走。
她按照她的指示行二十里后右拐,一路上荧光越来越甚,雾霭越来越浓重,没多久迎上一层雾墙,冲出雾墙后一股强烈的温流扑面而来,好似久困不睡的人突然被丟到满是绵柔的棉花床上。
眼前除了青绿色的流光,还有似萤火虫一般盘旋的绿光点,长长的光尾拖拽在后面,两根参天大树交缠在一起,左边金黄右边翠绿,粗壮的树干下是高高隆起的树根,远看像是云变了色,一股股棕色云浪。
一抹夺目的金光立在扶桑树梢上,晓是与月亮换班的金乌,此时它不像白天那样炽热又耀眼,而是收敛光芒像一只普通鸟儿归巢安歇。
雁沄在她怔愣的时候跳下来现出原形。
郁离回神,四处张望,压低声音怕惊扰金乌:“你怎么绕过春生殿直达扶桑的?”
雁沄不以为意:“多溜达溜达你也能知道。”
郁离犹豫:“所以……你要找谁买?”
雁沄反手一挥,一面长七丈高五丈的□□拔地而起,将两人遮挡住,随后蹲下身,凭空变出铁锹,插在云里,狠狠跺一脚锹扇,开始挖坑。
郁离傻眼了:“你干什么,不是说买吗?!”
雁沄却道:“买的前提得有人卖,你看这儿有人卖吗?”
郁离气愤:“那这不就是偷?”
雁沄翻白眼:“废话。”
郁离两眼一黑,心想完了,她刚设想的美好生活这么快就被这残忍的铁锹给铲碎了。
雁沄踢她一脚:“别光看不干活,趁天亮之前能挖多少挖多少,赶紧的。”
郁离后退一步:“我不,别想拉我下水。”
这话不知戳到她哪根神经,雁沄骤然怒目圆睁,压低声音嘶吼:“那你去叫,把所有人都叫来,把我抓到天牢关死!”
说完好似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生气,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被她迅速掩下,恶狠狠瞪她一眼,继续埋头苦干。
郁离被她赤红的双目吓了一跳,从没见她这样生气过,以前都是她生气的份,何曾几时颠倒过来,朝她喊叫了……
郁离忙安抚:“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有大把功德为什么一定要来偷呢?”
光明大道不走,非走狭窄小巷,闲得慌?
她俩站在一条船,她都已经跟着来这了,哪能洗得干净,要真被外人看到,她十有八九也跟着受罚,要怪只能怪自己昏了头,没问清楚。
雁沄喘好几口气忍下怒意,下嘴唇咬得发红,太阳穴突突直抽,咬着牙:“你干不干!不干就滚!”
她脾气果然变差了,因为分身?可谁家分身分的是情绪啊,还把耐心分出来,把愤怒和虚伪当主体,本末倒置了吧……
郁离闭上嘴,怕她过激做些出格的事,反正她拿再多法宝也带不走,到时候等她走之后偷偷再将这树根还回来就是了。
一想到自己手上戴的手环很大概率也是偷来的,心里顿时有了疙瘩。
她在挖的过程中没使多大劲,属于看起来卖力,实则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两下,也不知雁沄有没有发现,反正她只催促她挖快点。
以扶桑树为中心,她们在几百丈开外的边缘,身后就是雾墙,树根蔓延到这里,只有一些纤细又鲜嫩的新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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